家里进了一个小偷,我没有赶走他,而是主动给他拿吃的。父亲和继母讨厌我,我也不想让他们好过,偷吧,把这个家偷完才好,反正也不是我的,都是弟弟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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八岁,我被关在家里,看到他翻墙进来,年龄似乎和我差不多,每次来都是来偷吃的,有时候我会主动把馒头扔给他,他也不在意,捡起来就吃。
他的耳朵很灵敏,每次在我父母回来前,他都会爬墙跑掉。
父亲不让我出门玩,继母担心我会打才一岁的弟弟,会把他带在身边。于是他们每次出门,都把我一个人锁在家。
其实我没有打过弟弟,只是他太爱哭了。
当他们都不在的时候,这个小偷就会翻墙过来,跳进院子里。
我们会一起去拿继母放在很高柜子上的包子,我站在他的肩膀上,摸到两个包子,给他分一个。
他吃饱后,有时候会和我玩,我们去翻蚂蚁洞,去捉虫子。
他也会帮我爬上墙,看看外面的世界。
但我不敢翻墙跳下去,哪怕有机会,我也不敢走出这个院子,因为我知道父亲和继母并不想要我,只是不得不养而已。
来的次数多了,我问他叫什么名字,他小声地说叫:豆豆。再问他父母的消息,他却什么都不肯说。
继母看到包子少了,会骂我:缺死鬼,女孩吃那么多干啥,然后把好吃的换个地方藏,等他们不在的时候,我会和豆豆满屋子的找,有时候能找到,有时候找不到,这变成了我们的游戏之一。
父母在的时候,有时候我也会在院子里等豆豆,知道他不会来,也会继续等着,院子里偶然落下的麻雀,随便一惊,它们就会飞出院子,看,它们真像豆豆。
2
继母忙不过来时,也会把弟弟和我放在一个屋里。
他太小了只有一岁多,哼哼唧唧的,我拿用狗尾巴草做的小兔子,去逗他,他立马就哭了。
继母从厨房跑了进来,连忙抱走弟弟,问我是不是打他了
我说没有,爸爸进来了,继母和他告状,说我用狗尾巴草吓弟弟,经常把弟弟弄哭,爸爸不听我解释,就把我手里的狗尾巴草抢走,扯坏。
我冲过去和他抢,那是我和豆豆一起做的。
他把我拖到院子里,狠狠地揍我,哭泣和挣扎并没有用。
泪眼朦胧中,我看到豆豆趴在墙头,爸妈都在,他怎么来了
在父亲又一个拳头落下之前,我喊了他的名字,他跳下墙头,跑到父亲身边,拿起一个镰刀就走,镰刀是铁做的,可以卖钱,那是我第一次看到他偷食物以外的东西,爸爸注意到了他,不再揍我,赶忙去追他。
豆豆熟练地从墙上翻出去,父亲没追上,打开了院子的大门,继续追他。
我担心豆豆的情况,捂着被打肿的胳膊,也从院子里跟了出去,但四处都看不到他们的踪影,只好回家。
院门被继母锁住了,不论我怎么喊叫,她都不开门。
我在院子门口等到了晚上,父亲才回来用钥匙打开门,让我进去。